绿树掩红枝

霹雳金光双修党

天赐良缘(2)

一万多字了,我的另一位男主终于出来打了个酱油……

写得万分痛苦的一章,接下来要轻松一下了。

 

章二:文人

 

镇阳城内的驷芫大道上一身着护甲的官兵,一人一马急驰而过,打马声响彻两旁。

 

一时扬起满天尘土,天色阴霾。

“天使出行,肃穆禁声!”

 

随后的人马步伐整齐但却快速的拿着幕帐仪仗在前方开道,周边有停车马的,行走小贩的都纷纷被喝止前行,驱逐干道,好在是这路通往城东南的永宁坊,人流并不很多,清理起来也是极快的。

随后一长队身着墨绿制服的宦官和数十几辆车马缓慢行来。

 

先前那护甲官兵率先疾驰到永宁坊的一高门大院旁,急忙下马敲门,澄黄鎏金的铜锁敲击厚重的红木大门,闷洞厚实的声音立马惊醒了里面看守的门人。

门人一见是位护甲军官,还来不及行礼,便被问到:“骠骑将军可在家中?天使即将到来,还请快些准备,以迎天使。”

 

守门的小幺儿哪里见过这种阵仗,其中两个立即将那报信的官兵迎了进来,奉上茶点,好生招待,另外两个转身往院子里边去报信。

 

不多时,一位身着银灰色长衣,头戴薄纱小冠的美髯中年便从后边的回廊上进了堂屋,见了屋中的官兵,抬手行礼,笑问道:“大人安好,劳烦大人来此通报,不知天使现已到何处?”

 

官兵抱拳回礼:“我出宫时天使并未出行,现下已扫街至南华门,想必天使也才刚出宫门,若是将军在家,还请早备香案,迎接天使。”

 

中年连忙扶官兵坐下,用眼神示意一旁的侍从上好茶,来回踱步,以拳击手道:“实不相瞒,我家将军今早便去南建营校场了,说是日落才归,现在天使来临,只怕……”

 

话没有说完,但苦恼的语气以表达了他的心忧。

 

这传话的士兵是人精,听完也只忙说:“那快遣人前去唤回将军要紧,万不可怠慢天使啊。”

 

管事的替他斟茶,心想那还要你吩咐?只是面上还得客客气气的,“已派人去了,只是南建营到府里确实有段距离,少不得累天使稍待,只是我等不知此次天使降临是为何事?若是因着我们不懂耽搁了皇上大事,岂不是罪过大了,还望大人指点。”

 

一旁的侍女端上净面香汤,为其拭汗,他听到这话只说:“这次天使降临,我等虽不知圣上有何大事,但护卫营确是出动极多人马的。”

 

这话就明白很多了,能出动护卫营的,只能是皇上,而出动的目的,无非是护人或者护物,眼下皇上无子,与其最近的就是自家将军,护人的话只能是护住皇帝,呵呵,就这阵仗,做梦。那就只能是护物了,需要出动极多的护卫营兵将,想来所护住的东西数量多,而且十分贵重,那还能是什么呢,赏赐呗。

 

这是好事,中年男子心中暗下一口气。

 

隔间里的侍女见他们话毕,便拖着木案出来,那管事的男子从案上拿了一包银子塞给那个士兵,说:“今日若非大人来报,我等岂非要怠慢天使?现下将军不在家中,我等代将军谢过大人,这点心意还请大人收下,累大人奔波了。”

 

那士兵也不推脱,伸手便接了银子,嘴上却笑着说这怎么好意思?管事的心理鄙夷,可脸上依旧笑容可亲,一口一个大人让那人喜不自胜。然后那人暗地里垫着银两,告辞而去。

 

管事的长须一口气,一妇人上前问道:“香案已经弄好,该摆在那里接待天使?”

 

“……明正堂。”

 

 

南建营内,气氛肃然,傲笑红尘一身骑装,驾着高头大马,屏气凝息,抬手挽弓,一箭射中二百三十步之外草垛上的红心。

“好!”

 

在场众人纷纷击掌以贺,叽叽喳喳的赞叹少将军果真厉害,又说这般看来养由基的百步穿杨也不过如此了。傲笑红尘也难得展颜,今日状态比昨日好了不少,有所进益,越过众人将弓丢给一旁候着的人。

“少将军不再练一会儿?”围观众人中,一橙黄衣衫的年轻男子问道。

 

他乃兖州四奇的云台金鎏影,早年海殇君还未攻克兖州之时便前往投奔,年十八便上战场,在舂陵之战中,以军师身份卧底魔人之中,挑动三弦音之间的矛盾,致使骨萧情杀贺长龄,后说动兖州四奇大家,携部曲协助傲笑红尘兵进舂陵,算得上是北方士族最早投诚的一位,深得海殇君信任。

此后他又为海殇君举荐云天尹秋君,此人极善文笔,那时海殇君刚驱赶魔人,凉州赤城方面便遣人过来招抚,一时让海殇君陷入两难之境,他以攻伐起家,平生所爱也是那豪杰英雄,对于舞文弄墨之辈甚是不喜,周围谋士大多是兵将之才,偶有几个能用的文臣也大多精于经济刑罚,于礼法实是不善。

 

这边前来招抚的人是并肩王的得意门生郢书,此人极善言谈,与人交流之中言辞客气,软硬并施,好声好语不叫人发怒,不卑不亢又叫人赞善,然后达成目的。

这次派他前来,可见凉州方面对这事儿的重视,招抚书中,那些许诺对于曾经只是个普通百姓的海殇君而言不可谓不优渥,若是放在他刚占领冀州的时候,他肯定立马就答应,毕竟北隅皇朝是正统,他一介平民哪敢与天子争锋,那可是有龙气庇佑的天之子啊。

 

可是现在的他几乎是坐拥整个北方,眼界心境早就不同以往。论兵,他比天子多,论地,他比天子广,论将相之材,他更是甩天子几个州,古有文王取商汤而代之,今他海殤又如何不能取北辰而代之呢?

 

只是,弑杀君父有违人伦,他现在势大可以不顾天子,若是他日有人势大,是否也能不顾他呢?这影响也太不好了。而且若他当真不管不顾执意弑君,长江以南,荆楚吴越之地的人又是何态度呢?北地那些遗老又会如何呢?天下之人将如何看他呢?

海殇君陷入了礼法道义与现实利益相冲突的困境,一天头发都能愁掉好几根,而他平日倚重的一页书,佛剑分说,傲笑红尘这些大将却是跟他一个样,怎么想都想不出什么法子来,急得直上火。

 

而比他们更急的当属金鎏影,他这人向来心高气傲,又与兖州士族多有嫌隙,本来投靠蚁天军时便被那些人瞧不上,好不容易现在海殇君要出头了,他怎能让北隅皇朝那边的人打破,海殇君只能好,或者,更好。

到底是高门世家出来的子弟,很快他脑中便有了人选,他的幼年好友――云天尹秋君。

要说云天尹家也是兖州四奇之一,与那南边的商余尹家本是同宗。战乱之时,部分未能南迁的尹家便留了下来坚守坞堡,结果魔人只来得及劫掠一番,便在豫州吃了个打败仗,一回头,冀州又是兵起,镇压数次,反倒不来得及收拾他们,只是云台金家仗着自己兵强马壮,硬是要拼,吃了个大亏,若非砚池,青梗两家来援救,云台金家怕是要就此灭门。后来金鎏影不服,便投奔了冀州,等蚁天军夺回兖州时,魔人撤军本来打算殊死一搏直接先灭了兖州四奇,想着能多杀几个就多杀几个,让他们折兵损将,幸而金鎏影来援,救了他们,说来尹家还算欠他一个人情。

 

而云天尹家,自来便出礼官,现在通行全国的谱牒,他家的祖辈便有人参与编纂评论,算是世家当中极清贵的那种。

 

海殇君再次召见郢书的时候是在元博,这里是以前北隅皇朝接见外宾的场所,之所以设在这里,当然不是海殇君突然醒悟说,哦,我们还有专门接见的地方啊,而是尹秋君的提醒,在此之前,这里早因战乱荒废了,还有人在这里养过马。

 

郢书身着蓝色宽袍,戴流云冠,一副少年文人的样貌,身材挺拔,举止得仪,让人见之生喜。

 

元博是古有建筑,其主殿设于二层高台之上,下圆上方,以主殿三面正门为中心,向下延伸三条通道,每条通道一共九十九级台阶,分三层,每层三十三级。

 

再次回到这里,郢书心中也不知是何心情。

 

大红的毯子铺在汉白玉的台阶上,显得很是好看,只是台阶两旁的礼兵换了新人,说不定也没有换,以前也从未注意过这些人,后来也没有机会,可能是自己对这里的心态有了变化吧。

 

踏入正殿之时,左右两边跪坐于席的将领大臣都在打量他,有蹙眉的,有轻蔑的,有不解的,也有毫不在意的,这些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加诸在他身上,可是他却不能退,退了便是万劫不复,唯有前进才有生路。

 

展袖拱手行礼,极是正规好看,立于空大的殿中,面对善恶不辩的人群,他音色朗朗,凛然不惧:“下官,雍州柘城郢书,拜见将军,今,特奉皇上御令,传诏封赏以慰将军之功。”

 

一旁侍从捧过放着文书的木案。

 

“皇天厚土,宗祖在上,祐我北隅,国祚绵长,朕甚感欣慰,天成十八年,适逢天灾,百姓流离失所,……幸赖将军神勇,驱赶魔人,今特封将军镇东大将军,领冀州军民,兴建旧望。”

 

“将军,领旨吧。”

 

海殇君跪在上方,也看不出来他是跪坐还是在行礼,神情很是严肃,这封诏书与其说是封赏嘉奖,不如说是让你打道回府,他若是只图冀州,那又何苦占徐州、攻豫州,千里迢迢来这雍州。

 

只是这话不能明说,念完诏书后,气氛一时胶着,郢书托旨以奉,可海殇君却并没有接旨的意思,殿中悉悉索索的有不少人议论,海殇君望了眼下方的文臣武将。

 

一红袍文官越众走出,展袖行了一个揖礼。

 

“在下青州渤阳许释,有一事不明,还望先生解答。”

 

“渤阳许家,可是燕回三退敌的许家?”郢书故作惊讶,还要把人家祖上念出来,当年许家先祖为守青州,不让叛贼掌握徐州,带着一万军勇和三万敌军对抗数回,,三次击杀敌军守将,悍勇非常,后来被赐忠勇公,后代子孙多入营帐,虽不复祖辈英勇,但也能勉力维持不堕令名。

 

“正是祖上。”

 

郢书频频点头,说“解明兄颇有祖上遗风,不知有何事不明,还请讲来。”

 

“下官只有一问,数年前,魔人入冀州,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,将军身披坚执锐,愤然反抗,南征北战而今以历八载,遍经风霜,劳苦而功高,冀地苦寒,陛下何以忍心?且魔人虽退,但星火可以燎原,若是他日再来,长屏何守?将军骁勇,何不长居雍豫,一来守护陛下免受颠簸流离之苦,二来也显示陛下体恤功臣仁德大度,岂不美哉。”

 

这话听起来很是义正言辞,简单解释就是我们将军做了这么多,现在好不容易赶走了魔人,你们怎么能把我们赶回冀州呢?你知不知道冀州又冷又贫瘠,雍州就很好,我们将军要是住在这里,既能显示皇帝仁慈,也能就近保护皇帝,这不很好吗?

 

海殇君听了这话很满意,连连点头,反正只要能赖在这里,后面都好办。

 

可显然郢书不会让他如意。

 

“解明兄此言有差啊,当年魔人攻我长屏,数月不得,才转奔狮口,从冀州入我北隅,如此可见长屏稳固,而冀州更需设防,将军自冀州起,熟知民风民情,陛下派将军前去镇守,足可见陛下对将军的全权信任及殷殷期望,至于冀州苦寒,这却不知从何说起,冀地土肥,天下皆知,三江汇流,水源充足,百姓淳朴忠勇,故而才得将军这般人才,解明兄所言并不符实。”

 

本以为可以拿下主动权的许释听了这话也不知该说什么,他本不是什么聪颖之人,此次也是靠着投奔较早才能在这殿上有一席之地,渤阳许家沉积已久,就这么认输,他不甘。

 

“话虽如此,可长屏关隘较之狮口到底更为重要,将军若弃长屏而守狮口,岂不弃陛下心口而护之手足?这般想来,如何心安?”

 

这就有些耍赖了,反正我就是不想离陛下远了,远了不好保护陛下呀。

 

“解明兄且放宽心,长屏之地天锡王镇守多年,甚为熟悉,其在任时,纵魔人悍勇,亦不能近,长屏无碍矣,然天锡王未至冀州,不见狮口,成败如何,我等无所料,可将军兵起冀地,举世皆知,此时将军守狮口,则魔人必不能进,天下大安全赖将军尔,而解明兄世代公卿,食君之禄,当明其理啊。”

 

这一顶大帽子一扣,许释也没法再说什么,总不能说,不知道那就试试吧,军国大事岂可儿戏,再做纠缠,就只能显得自己不明事理了。

 

这边许释败下阵来,海殇君蹙紧了眉头,到是右手边的一群从冀州开始追随的大将显得很放松,典型的就是一页书,在他看来,这压根儿不是事儿,能说得过当然好,说不过就算了,打得过就行,反正他只信一句:战场之上,才子何用?

 

反正就是要在雍州,他不信他们还打不过一个支离破碎的北隅皇朝。

 

去他妈的瞎墨迹。

 

可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持这样的想法,许释才下去,又有一文官起身而出,走到殿中,行了揖礼,说:“使君善言,我等不如,只是我实在不忍百姓难过。”

 

“哦,大人何出此言?”

 

“使君有所不知,裕昌四年,将军赶退魔人,雍州百姓夹道欢迎,其时城内早已破败不堪,将军开仓放粮,救百姓于水火之中,知人善任,正法教民,方得如今安定,城内百姓爱戴非常,如今诧然离去,恐伤民心,不如待陛下归来,缓缓图之。”

 

反正就是现在不搬。

 

“将军高义,百姓淳朴,故而将军离去万民伤心,然大人可知,北隅皇朝雍州建都至今已二百余载,广施仁政,清廉公正,爱民如子,迁都赤城,多少百姓千里随行,吾皇每思及此,皆涕泪满怀,群臣劝之亦不能止。幸得将军驱逐魔人,安定雍州,眼下陛下回转皇都,赤城百姓追随如往,雍州故民既可返乡,多少亲族得以团聚,百姓岂能不喜,岂能不盼?”

 

郢书说到这里那文人反而奇怪了,既然这么欢喜,陛下就应该早归才是,而我们将军留在这里也是民心所向,都留在雍州岂不两全其美?

 

“陛下经此大事,迁转赤城,凉州宝地,人杰地灵,锦绣河山,物产丰饶。当地百姓对南迁之人犹如自家,分毫不见排外,两地风俗多有不同,可友爱之心无差,相处融洽。然听闻魔人已离雍州,携包裹卷,拖家带口,遥首北望,只盼能归故里。推己及人,将军兵起定内,抗魔之兵想必多是冀北子弟,他们离家多时,怎么会不思亲眷,不念故土呢?陛下深有所感,故而封赐将军冀州,于情于理,还望将军不要推辞。”

 

接连两战失利,海殇君的脸可以说是黑得非常难看了,底下众人也开始议论这样合不合算,更让他心底的一把火烧了起来,看郢书的目光也越带杀意。

 

他今日能坐拥整个北方,自然不可能全靠冀州的班子,可那是他的底牌,只有冀州的子弟仍在,他才能坐得稳,坐得舒心,只有他们才能全力支持自己,哪怕弑君,所以这人只说冀军,其余青兖二州后面追随来的大家,于他们而言,只要能保住自己现有的地位,这个位置谁人坐不是坐呢?只怕北隅皇室还名正言顺些。

 

此人乱我军心,悔不该让其上堂。

 

这边金鎏影也是急得厉害,频频示意尹秋君,可对方只是坐着,并不看他,那悠闲的表情真是气煞人也。

 

就这功夫,又有人起身与之对峙,你来我往,三言两语又败下阵来,简而言之,海殇君这边就是要留在雍州,不回冀州,皇帝回来他们好保护皇帝。郢书心里气苦,这哪里是保护皇帝,分明是魏候之乱重演,挟天子以令诸侯。

 

这样一说,底下人反而不敢接话,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若再言,岂不是承认自己是魏候?这罪名也太大,一群受儒教思想影响的文臣武将不敢答话。反倒是那些草莽出生的听不懂,叽叽歪歪的反驳了一句,“反正老子就是不走。”

 

说这话的人就是一页书,一旁的傲笑红尘虽然觉得无理,可也没有反驳,冀北起兵的那群将领,一个个无赖泼皮之相尽显。

 

实在无法,金鎏影只好出来打圆场,说:“吾乃兖州云台金鎏影,还请使君听我一言。”

 

郢书这时候才争辩完毕,多次胜战让其看起来有些激越,不复初时温良,言辞也显得伤人,他知道,他很可能回不去凉州了,所以越发显出一身傲骨。

 

“原来是兖州四奇的云台金家,令君祖上三公二丞,甚蒙皇恩,如今也要为这有负陛下所托之人发声?真是堕尽祖上威名,若是尔父在此,汝亦如此乎?”

 

这话听着真叫人尴尬,可是尴尬也要上啊。

 

“使君莫要激动,将军并非魏候,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事,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,使君现下如此冤枉我等,岂不叫将军寒心,平白生出许多嫌隙?将军并非不满冀州,只是雍州事多,现下还有许多并未完成,一事不烦二主,何不让我等先将此处整理完毕,再恭迎陛下回都?如是陛下不愿,我等愿退军兖州,以令心安,如何?”

 

这话给了双方一个台阶,气氛也稍微有所缓和,金鎏影对自己也觉得有些满意,但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被人锁定的感觉,身为武将,他的直觉一向敏感的吓人,然后他就看见席中的尹秋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显然,尹秋君也看见他在看自己,对他做了一个口型。

 

“白痴。”

 

MD,突然有些手痒怎么办。

 

果然如尹秋君所言,郢书听了这话,笑了笑,说:“雍州虽造劫难,百年都城毁于一旦,然吾皇有工匠足以葺宗庙,有文臣足以复礼法,有大将足以守长安,何事不能成?冀北数度战场,经年平静终燃战火,而今却无人能助其祥宁,不知众将士听闻故土凋敝,父母妻儿在彼受难,心能安否?”

 

“既如此,使君何不快些恭请陛下进京,我等交接庶务,便即刻启程冀州,岂不甚好。”

 

“皇城历经战火,早已失去大都风采,修补费时,而将军居功至伟,岂可在此行大封之礼,事有缓急,赤城完备,又是行属,将军何不前往赤城,受天子大封呢?”

 

这下文人这边没有了声音,事情不是他们能左右的,可武将却坐不住了,前往凉州赤城,想得到美,越明岭,打往凉州还差不多。

 

叽叽歪歪的,越说越不像话。

 

这时一道清冷的讥笑声传来,在空旷的大殿上显得极是响亮,海殇君本就火起,听到这声音也是非常恼怒,他这人是越生气越阴沉,反而不容易发火的类型。

 

“堂下何人发笑。”

 

尹秋君越众而出,对着堂上的海殇君行了臣礼,双膝及地,以手扶额,叩拜之。

 

“臣,云天尹秋君拜上。”

 

这一下举座哗然,连高堂之上的海殇君也忘了生气,他虽有心称帝,却终无明示,所有跟随之人都自称下官,普天之下,只有对天子才能称臣。

 

“臣之所以发笑,实乃叛贼郢书太过可耻!”

 

本章小结:

 

【1】关于扫街这个事情是这样的,本文设定还是处于坊市隔离阶段,除了在固定地方和时间可以经商外,其余地方照理是不允许的,且干道之上,一般人是不允许行走的,皇家出行的时候,是需要清街的,主要是出于安全考量。但在具体操作上面是怎么弄,嗯,自己瞎想乱编的,真的赖得查资料了。

 

【2】护卫所是我瞎编的,有点羽林军的意思在里面,但有很大的不同。

 

【3】关于郢书的圣旨为什么不是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XXXXX,钦此。第一是我查了一下,这个是明清时候的定制,以前也不都是这样的,基本是有什么事儿就开什么头。第二是,我真的不喜欢这个开头,所以就擅自改了,对,这就是最大的理由。

 

【4】因为文中涉及豪门士族,所以谱牒是存在的,谱牒就是记录哪些地方有哪些家族的,还有些姻亲关系之类的玩意儿,有点复杂。总之,能在上面留名的,基本还算有名气,能修撰这个并被取得信任的,那就是世家公认的大家,所以尹秋君家在北方士族中名望很高。

 

【5】本章人物关系梳理

 

冀州定内:海殇君,年三十七,天乾,字蚁天;

         傲笑红尘,年二十四,天乾,

         一页书,年三十四,天乾,字百轮;

青州渤阳:许释,年三十,中庸,之解明;

兖州云台:金鎏影,年二十三,天乾,字昭穆;

兖州云天:尹秋君,年二十二,中庸,字荆衣;

兖州砚池:待续

兖州青梗:待续

凉州赤城:郢书,年二十二,中庸,字燕说;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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